言毕从袖里抽出一枚短剑来,窄薄剑身,微微泛了蓝光,慕容缺和他相识十数年,却从未见他使过。
他一抬手,意示容慕容缺先出招:“你武功本远不如我,但我敬重你人品,以兵刃相见,这蓝影剑,已二十年没饮过人血,是上古神剑,当不会辱没了你。”
一旁一直不语凝立的苏蔓这刻开了口,森森冷冷,浑不似她:“剑上二十年前最后染的血,是苏莞的吧。可惜,这剑这样窄短,没能一下了断,还留有一段孽债。”
阿那颜好奇,陈朵却是脸色一沉,不讶异,只是心急:“别说,不能说!”
苏蔓颤着双肩,仿似不堪重负:“我不能说什么?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我不是要质责你,只是想问问我亲生父亲,你剑上染血,几乎要了我母亲性命,到如今,可心有愧疚?”
陈朵剑低垂了,谜底揭晓,他有些疲累,道:“你何必呢?我在这门外瞧了你,这年纪,这样貌,早睬着了你是谁。”
“有些事,做都做了,愧不愧疚的,又有什么用?我不配你方才那个称呼。你若不说,倒有生机。若说了,就立刻身陷险境。”
阿那颜咀嚼了他们对话里意味,即时恍然大悟:“你是苏蔓和阿朵女儿?阿朵,你莫怪我无情,她断断留不得。前任圣女骨血留存在世,若叫教众和那帮所谓长老得知,我这现任圣女将立足何地?”
“做了她,你反正也绝情过一次,不在乎再多一回。”
陈朵回头,左眉一扬,满是讥诮:“做了她?姐,你当我是什么?****,就没有心?就这么眉也不皱做了自己骨血?”
阿那颜不理会这话里沉痛,眼里尽是杀气:“那好,你下不去手,我来。”
陈朵长叹,突然发力,将苏蔓等三人推至门外,嗙一声将房门关却。
“走吧。”他在门里,苏蔓在门外,听得他这样说,虚弱而疲惫。仿佛那门割断的,是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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