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有清新的香味,靠坐在床上,童曼书盯着粘了碎花壁纸的墙壁发着呆。
开机音乐响完,她才低下头,看着手机的屏幕。
如璟的短信显示出来,他到了集训地,没说辛苦,却说充实,没说累,却说学到了很多。
给他回过去,她心头因为惦记仅有的亲人而逐渐苦涩。
回完了如璟的短信,她发现还有未读信件,找出来,上面是陌生的号码。
“是我,傅斯年,存上这个号码,有事没事都可以联系我。放心,我不会因此叫你负责的。”
她忍不住笑笑,想了想,没有存全名,只是存了个字母F。
她想,这个号码,自己大概没有什么可能会打。
门被拧动,她急忙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
以为是于婶送吃的来,她正要叫人,忽然看到来人是陌以翔——
垂下眼睛,她看着交握在腿上的双手发呆。
关上门,陌以翔一路走到她旁边,坐在床边,本来一肚子话想说的,可是此刻他却被堵住嘴一样。
两个人各自沉默,气氛沉闷的让人发狂。
“你……”陌以翔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童曼书看了他一眼,他脸上也肿了些,红色的指印颇为明显。
猜到他被陌寂年打了,她心里苦笑,两个人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那个……”陌以翔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纸袋,放在她手边,“给你。”
童曼书没有动,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
陌以翔见状,低声咒骂了一句,自己把纸袋打开,拿出来一个包了紫色软纱的礼物,干咳了声递给她,“喏,这个给你。这个味道……还挺好闻的。”
童曼书看了眼那个东西,桔子的清香她已经可以闻到了。
她第一想起的,不是浴室那天他残酷的侮辱,而是在他别墅里,开门的那位漂亮的小姐。
是因为那位小姐喜欢,所以顺便送了自己,还是,他想弄到手的女人就用这香水来做个标记?
她重新低下头,不去理会他也不再想那些。
见她爱理不理,陌以翔拧起眉头,又开始口不择言,“你适可而止吧!还是老头子回来了,有人给你撑腰了,你就准备尽情发挥演技装可怜了!”
童曼书低着头,装聋作哑的把他当空气。
陌以翔恼火的把香水丢在她床头,她冷淡的样子又让他想起她偷偷带自己去检测艾滋病,虽然他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好人,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线,也有他绝对不会去打破的原则!
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
强烈的自尊心作祟,他冷冷的道,“别以为我在和你示好,这次的事情你要全赖在我头上也无所谓,老头子能把我怎么地,反正我也不是一次两次被他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他.妈真是我见过最蠢最别扭的女人!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装,算我求你!”
她低着头,不说话也没反应。
陌以翔憋闷的要死,转身要走。
看他离开,童曼书忽然叫他,“等等。”
陌以翔回过身看着她,脸上不耐烦,心里却陡然冒出丝丝期许。
“这个——”童曼书拿过香水,举给他,“把它送给喜欢的人吧,这味道,其实不太适合我。”
陌以翔脸色一垮,大步走回来,抢过她手里的香水直奔窗口而去。
推开窗,他狠狠的把香水掼出了窗外,只听到啪地一声脆响,玻璃瓶摔得稀巴烂。
她仍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陌以翔气得不可抑制,抖着手,指着她,“看你那副半死不活的德行!要滚快滚!别他.妈在这里碍眼!”
说着,摔门出去。
出了门,他不解气的回头踹了房门几下。
气哼哼的回了房,他掏了掏口袋,才发现自己兜里还装着一只药膏。
她额头撞破了,他特地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防止伤口留疤的效果特别好。
气得把药膏狠狠扔出去,他把自己也摔在床上。
该死,那女人总能激怒他!本来是好心去送药却被她搞得一肚子火!
手机响起来,他烦躁的要死,接起来,语气恶劣,“什么事!”
“阿翔。”电话那端的穆影忧虑重重,“你有空没有?来紫金公寓一趟,大南出事了。”
他一骨碌坐起来,一众纨绔子弟里,大南和穆影还有他算比较玩得来的。
他急忙起身往外走,“出什么事了?”
穆影语气沉重,“你先来吧——电话里不好说。也和你有关。”
陌以翔蹙了蹙眉,快速的下楼开车去朋友家。
到了紫金公寓,穆影打电话让他上顶楼。
陌以翔太阳穴突突乱跳,到了顶楼,风有些大,吹得地上的啤酒罐哐啷来回跑。
踩住啤酒罐,他看着窝在角落不停喝酒的颓废男人,望了眼旁边的穆影,“怎么回事?”
穆影无奈的摇摇头,“你知道COCO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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