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你囚禁冉师父夫妻的事情,父皇已经替你压了下来,我希望,为了你的皇位,为了他,你做事必须慎之又慎。」
「我已经告诉了你这么多,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说完后,他的父亲疲惫的倒在躺椅上。
天下父母心,他知道已经无法让孩子从那个魔咒般的痴恋中走出来,强迫只会产生反效果。
那还不如因势利导,利用他的这段感情,让他安心当他的皇帝。
瞥见孩子眼中强韧的目光,他既欣慰,又感伤。
如果,孩子深爱的人是个女子,就不会出现这么多麻烦了——
唉……
从父亲那儿回来后,他把他送到了江南,一个名叫青涯山庄的地方。
为什么时江南?因为那个地方,离他的家乡最远。
他要,把他所有的逃跑念头一个—个连根拔净!
他还给了他皇族的身份,这样,在外人眼里,有了兄弟身份的他们,有了更多可以会面的机会。
他听从父亲的话,娶了朝里一名高官的女儿。
他见过她一次,的确不错,漂亮可人、大度得体——当皇后的料子。
与他分开的日子,眨眼的时间都倍感煎熬,於是刚开始,他不顾朝政,频繁的前去找他。
那时,朝中的很多人都为此议论纷纷。
也在他的预料中,他的父皇再次找他谈话。
「我忍不住——」还未等父亲开口,他就先表明。
「忍不住也得忍!」父亲的口气不佳,「你听听外面那些人的议论,他们在说你贪峦男色,罔顾朝政!」
「镇压住不就得了——」他不以为意地轻哼。
父亲一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谣言不用镇压它都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可是事实,就只能被人揭开,不断评判!」
「你再这样恣意妄为,最终伤害最重的人,是他!」
「他要承受无数人的冷言冷语,他会看成一个卑下的男宠!」
「他不是!」他愤怒地吼回去,「他是比任何人都要高洁的云——」
「所以——」他的父亲顺了顺气息,「我想,你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吧?」
「我让你,去找皇后,让地为体生下子嗣——就算忍耐不住去见他的欲望,也要忍!」
他恨恨地咬住嘴巴,不再反驳。
原以为,当上帝皇,就可以为所欲为,没想到,还要受到这么多限制。
可恶!可恶!
所以阻碍他去见他的事物,都可恶至极!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成长,成熟了起来,做事不再莽撞,学会了三思而行,学会了内敛,学会了见不到他的日子里如何用繁重的政事压得自己连想他的时间都没有。
虽然,一年仅有几次的会面,但,每一次见到他,都会让他愉悦得忘了见不到他时,身心皆都空虚的烦躁。
五年后,在春天到来的那一个月。他放下朝政,用平凡人的身份去见他。
他还是一贯的冷漠,连无意中看到他的眼光都带着不屑与仇恨。
无所谓,他温柔的笑着,只要能得到他,他不再乎其他。
他想要他,暌别几个多月后,他强烈的想要他。
不同以往常的认命的任其摆布,他不知道出於什么原因,开始激烈的抗拒。
「为什么?云蔚,为什么?」他一边问他,一边想锁住他的行动。
可最后,他还是逃开了他的怀抱,令他惊诧——
「为什么要逃,你是朕的,你是朕一个人的!」
「我不是——我不是——」他不停地反驳,最后转身就逃。
「云蔚——」他气极的吼着,疯狂地去追他。
最终,他把他压在了一棵大树上,撕下他身上雪白的衣服,激昂而狂烈的占有他……
享受他的身体带给他的无上快感。
直至身心得到魇足,他才抽离他让他痴狂的身子。
一再亲吻昏睡的他的脸庞后,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
方才转过身,就想要回过头再看他。
可是,他知道,如若他一回头,他绝对会不顾一切地留在他身边。
於是,他强忍住回头的欲望,踏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离开。
思念一点一点累积,最后满溢。
他就算再怎么处理公务,再怎么与自己的嫔妃们厮闹嬉玩,都弥足不了见不到他的空虚。
一闭上眼睛就是他,他甚至连睡觉都怕,怕,梦中的他出现后,又消失,他怎么也拦不住的消失。
於是,夜都深了,他还在处理政事,於是,他批阅奏章的笔变成了写圣旨。
一份把他传召进宫的圣旨。
把圣旨的内容写完后,看过一遍的他满意地即刻让太监把圣旨快马加鞭送到江南。
他要见他,疯狂地想见他。
去不了,就让他来。
他来到京城的日子,显得特别的心不在焉,不管他怎么讨他欢心,对他做什么,他不到片刻就陷入沉思中。
他这是,怎么了?
苦思不解。他的心开始被一团黑雾笼罩,怎么也不散开——
一天,他在批改奏折,他坐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这是他要求的,他要他在皇宫的日子里无时不刻都呆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没过多久,有几位大臣要求面见,有要事要跟他商谈,他本想离开,被他制止了。
「云蔚,你不用出去。」
他的一句话,让他想了想后,干干脆脆地坐下,看得他有些意外地皱眉。
原以为,他至少会冷言冷语一番的,没想到这次,他会这么听从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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