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游了数日早已疲惫不堪的何焕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怎么了?”何焕疑惑地看着前方,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不经意间动了动身子,透过反光才发现有一道近乎完全透明的屏障拦在了自己身前。
站在一旁的莫须只顾着看他窘迫的样子却没有动作,还幸灾乐祸地嘲笑道:“哈哈,叫你小子不好好看路,上回撞老子,这回撞墙了吧。”
何焕闻言那是好不服气,忽然他发现一张泛黄的符纸漂浮在不远的地方。那符纸上还画着乱七八糟的字,倒是鎏金银毫、神飞逸彩。何焕好奇就匆匆游过去想将这黄纸揭下,黏在莫老头的头上,看他还能得意?
可当莫须看见何焕游向黄纸的时候,心中顿时大慌,忧惧地大喊道:“别动!莫要动那东西!”
可惜莫老头的话还是喊得太迟了。何焕还以为老头是怕了他呢,这时更是得意,大大咧咧地一把抓起黄符。他可想不到悲剧就将在下一秒发生。
屏障上出现了只有在镜子碎裂时才会有的裂痕,可想而知那道屏障即将崩溃。碎裂之纹星火燎原,不过片刻,眼前竟布满了黑色的缝隙。最终,“呲”地一声响,无数碎片飞散而开纷纷融入海水消失不见。继而一股强大的力量好似有一只巨手将大量的海水吸扯进深邃的洞穴。
何焕与莫须二人见吸力来势汹涌哪能不拼命地挣挪,幸好最后还是没被吸进洞里,但却撞在洞口旁的岩壁上,好不生疼。
“哎呦喂~我的腰啊,你这小子真是扫把星,叫你动那封印!”汹涌的海水过后,莫须疼得蜷缩着身子嘴里不停地叫唤道。
“啊~啊~痛~痛啊~老头,我咋知道啊。”何焕也是痛得犹如五脏六腑都碎了般,不停地叫唤,还疼得蹬脚。不过没一会儿他又和没事儿人一样直勾勾地看着莫须问:“莫老头,扫把星~是什么呀?我怎么没听说过?是骂人的话吗?我也学学以后去骂别人,嘿嘿。”
莫老头气得恨不得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踢他一脚。可他这时又想起一件大事来,现在绝对能把他气晕过去:“哎呦!我想起来了,这里就是我家啊!你个该死的臭小子坏了我封印!”
何焕见莫老头还起不得身,故意扔下老头,赶忙往洞穴里跑,没过多久,他那嘻嘻哈哈的得意笑声渐行渐远。
进了洞穴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才不是什么海底岩洞,而是座颇有规模的洞府。穿过洞府连通外面的小道,何焕看见一个开阔的空间。在这洞内也并非什么都没有,五根光柱耸立其间,光柱上下两端套着金环,中段被多条竖直下来的长条黄符遮盖,光柱只能散发出一道道微弱的光。何焕借着这一道道的光隐隐看见在这洞府之中竟还稀稀落落地有不少小洞府,计其数量应能容下近百人。
何焕正惊喜地四处张望,像是到了什么好地方,垂着手,肩膀却上下不停地同步耸动,嘿嘿地笑着。莫须不知是什么时候跟了上来,悄无声息地站在何焕的身后,狠拍他的后脑骂道:“小东西,有你这么看别人的家吗?”
“老头,你别骗我,你的家怎么还能住上百个人?”何焕怀疑地看着莫须,以为他是要独吞这福地。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我一个人的家!这里还住着我同道的兄弟呢。走,我带你去瞧瞧。
记着!待会别乱说话,就说你是我的侍从,懂了吗?”莫须这时竟语重心长地对何焕说道。
何焕没回声还在看着那发光的柱子,直到莫须又打了他一下,才气鼓鼓地跟着莫须往一高丘上的洞府去了。
不时,何焕到达洞府前,只见那洞府的一边写着“淋台翻唇山”,另一边写着“邪乐伤心洞”。听着耳熟,但看起来却甚是奇怪,这让何焕对这洞府主人多了一分好奇。
莫须领着何焕缓步走入洞内,刚到半程就听到飘渺虚幻的道音。
“天地何用,不能席被。
风月何用,不能饮食。
纤尘何用,万物其中。
变化何用,道法自成。
面壁何用,不见滔滔。
棒喝何用,一头大包。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
灭我何用,不减狂骄。
踏歌而行八荒路,物我两忘九逍遥。
芒鞋斗笠千年走,万古长空一朝游。”
伴着这一声声呼喝,天地也羞愧而颤。终于见到一青袍老道安坐与蒲团之上。手握拂尘,一扫之下多少因果燃尽;睛顶长眉,一挑之间多少是非辨清。
何焕一看这老道宝相庄严,心中不由升起崇敬之情,甚至在疏忽之间差点顶礼膜拜。
莫须见何焕这般失态觉得好笑,他心里想的却是:“这老道哪抄来的诗,还挺有文采,这回又是搞什么名堂?”
莫须呵呵一笑,上前去却装着恭敬地说道:“道长,多年不见,看您别有兴致,想必是道行又精进了不少吧。今日,在下带着新收的侍从向您拜师学艺来了。”
那鹤发童颜的老道微笑着打量何焕,接着满意地点点头,合上双眼以一种极为低沉而又悠长的口吻说道:“吾看此子根骨奇佳,是块修真的好材料,他日定能问鼎天道。”看着莫须抚了抚自己的长须,似是羡他竟有如此之好的机缘能得此子为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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