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对，都是7.65毫米子弹，对方使用的也是撸子，是普通特务常用的手枪，看来袭击你的只是一个小毛贼，应该只是偶遇伺机行凶，并不是专门冲你来的。”
林夕点头，“跟我想的一样。”
李云飞：“地上没有完整清晰的脚印，而且我也不大会拓那个，所以就没做。”苏楠点头，李云飞又道：“苏书记，笔迹鉴定有结果了吗？”
苏楠：“有，据侦查处的同志说，一共有七个人的笔迹，至少有三男，也至少有三女，模糊的那个他们倾向于女性。”
林夕：“洪英的暗杀组原来一共有五男三女八个人，死了两男一女之后还有三男两女五个人，再加上文华和朱秀英，一共是三男四女七个人，看来就是这七个人抄写的传单。”
苏楠：“这样看来，张月供述的应该属实，是文华真正接管了你以前的工作，毒气弹也在她手里。”
林夕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看李云飞，道：“老李，你和李营先回避一下，我有事情要跟苏书记单独说。”
李云飞和李营出去了，林夕向苏楠道：“大姐，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能让我知道？”
苏楠：“新生，换个话题。”
林夕：“听张月的意思，那件事好象能证明她是真自首，所以我要了解。”
苏楠：“那件事不能证明她什么。”
见苏楠执意不肯说，林夕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话一转：“大姐，你知道这两天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苏楠：“是什么？”
林夕：“我最担心的是文华来自首。”
苏楠点头，“其实今天我也想到这个问题了，在文华和林娜之间，你不好做出选择。”
林夕叹了一口气，“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矛盾，其实真正让我感到为难的是，她根本就不会真自首。”
苏楠摇了下头，道：“其实你所顾虑的这些问题今天我也都已经考虑到了，我认为这个问题并不是绝对的，虽然她仇恨我们共产党，但她却深深地爱着你，在爱德华医院里，她没有开枪打死你，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对某些人来说，爱的力量真的可能无穷大，它可以彻底地改变一个人，也可以让一个人接受她原本不能接受的一切。周部长已经表态，为了南京人民免受毒害，允许你采取特殊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至于其他问题，我来帮你解除决。”
林夕：“大姐，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原本担心文华来自首，虽然现在她没来，但张月却正在把我们引向那个方向，而且还不用她主动前来，得我们去找他，甚至是求她。”
苏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是说这可能是杨森一整套的计划。”
林夕：“对，还记得南京解放的那天夜里我们的谈话吗？你问我文华会在哪里，我说不知道，你说她很可能还在南京，我没有反对，你说她只要还在南京就肯定还会有和我见面的那一天。其实当时我就有一种预感，如果毛人凤不把她调离南京，那就很可能会把她送回到我身边，”
苏楠寻思了一下，问：“那你认为，毛人凤会用那些毒气弹给她做嫁妆吗？”
林夕：“当然不会，不过我敢肯定那些毒气弹不在文华手里。”
苏楠：“为什么？”
林夕：“你想想，毛人凤为了藏匿那些毒气弹下了多大功夫？做的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怎么会轻而易举的交给文华呢？而且他也知道文华是一个新手，办事并不可靠。再说，引爆毒气弹是一个非常秘密的事情，就算毛人凤会告诉杨森，也只会告诉他将在何时引爆，并不会告诉他将由谁去引爆，就算毛人凤把这一切都告诉了杨森，那杨森也不会让张月知道，更不会让我们知道。”
苏楠：“张月说是她偷听到的。”
林夕：“她骗人的，两个卧室之间只有一层木板相隔，根本就不隔音的，如果杨森不想让她听到，肯定会和周萍耳语，张月是绝对听不清的，反过来说，既然能让张月偷听到，那也就说明杨森根本就没想瞒她。所以我认为那些毒气弹根本就不在文华手里，只是杨森虚张声势，达到让我们去找文华的目的。”
苏楠迟疑道：“如果文华手里没有那些毒气弹，那我们还会相信她吗？”
林夕：“这是杨森出给我的一道难题，也许他的计划还远远不止这些。”
苏楠：“我已经让小叶把那个联络方式发在明天的报纸上了，明天你去鸡鸣寺，不管怎样，先找到文华再说，至于她们是真自首还是假自首，等看文华能不能交出毒气弹再说。”
林夕点点头，忽又问：“大姐，那件事真的不能告诉我？”
苏楠犹豫了一下，道：“等你找到文华以后我再告诉你。”
林夕：“是不是有人陷害我？”
苏楠：“不要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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