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了卫琮曦一眼,卫琮曦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人的眼神施落看的真切,她没理会幼稚的卫琮曦,而是问钟岁言:“钟师叔,你觉得我师父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钟岁言道:“自然是有的,别的不说,我肩膀上这个林子涵就很有问题。”
施落点头:“你是指联合商会?”
钟岁言笑:“谁知道?”
他眼底一片冷意,萧战只是个刀子,真正拿刀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按照这么来说,几十年前,南越就有联合商会的人了?”施落微微心惊。
钟岁言道:“怕了?”
施落道:“也不能说怕,就是觉得心惊。”
钟岁言摇摇头。
反正他不怕,他钟岁言烂命一条,如今拿到的都是赚了,他就是死也得咬敌人一块肉下来。
三个人回到山上的时候,洞口才被清理出一点来,众人看到钟岁言也没人敢说什么,虽然他文质彬彬,但是明眼都能看得出,这个人不好惹。
钟岁言上了马车,照例换了衣服,又去山间的小溪将自己清洗干净了,回到车上,给施落施了针,然后才说:“回去以后我会帮卫琮曦把寒症拔出来,不过你们得帮我把苏墨从牢里弄出来。”
施落一顿:“之前答应给我治病的时候,已经答应你们了,而且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根本就没罪。”
钟岁言手一顿,笑了下:“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苏墨喜欢你了。”
施落没吭声,半晌,她问钟岁言:“你当初喜欢苏禾莞吗?”
钟岁言道:“我现在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楚了。”
施落道:“苏禾莞肯定是喜欢你的,苏嫔说过她进宫后日日会坐在窗户边,摸着肚子轻声细语的说话,若是不喜欢你,她一定不会那么爱苏墨。”
钟岁言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烦人?”
施落道:“从前我一直觉得反社会人格的人都是变态是疯子,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钟岁言没说话,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施落又说:“而且这么多年你研究的都是医术,治病救人的时候,从来不说谎,我记得我师父说过,医者,首先要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你虽然感受不到,但是你心里还是希望救人的,不然为什么你师父让你学了医术,而我师父学的是用毒。”
萧老头接好了卫琮曦的腿,却给了他错误的方子,这一点他就败给了钟岁言,钟岁言这个人再怎么不正常,他从来不在药上做手脚,也没有用药害过人。
钟岁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跳下了马车。
萧慎的女儿为什么这么嘴碎,这么聒噪?
挖掘工作并不顺利,石头太大,洞口坍塌的十分严重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二次塌方。
卫琮曦派人去镇子上请了一些很有经验的老工人来,这才将洞口的石头清理开。
快到傍晚的时候时候,派去找白家二爷的人回来了,白二爷他们灰头土脸,跟施落见礼之后,才说了情况。
他们是最早知道山洞塌方的,白二爷便带着人来了,当时他就在镇子上,所以到的非常快,可是他去错了地方。
“什么叫去错了地方?”施落问。
白二爷道:“殿下,修远进去的这个山洞不是我们白家的采石矿。”
施落和卫琮曦对视一眼,他们之前也怀疑过,没想到却真的是如此。
“这个才是采石矿是谁的?”
白二爷将手下一个人叫过来问:“老李,这个矿是谁的?”
老李五十岁多,皮肤黝黑,身子健壮,一看就是常年在采石矿做工的工人。
“这个矿是个废弃的矿,是陈掌柜家的,只是当年开采了一半不知道怎么就不开了,这山上,石头不缺,既然陈掌柜不开了,自然就是有不开的理由,大家也都没有再去管过。”
老李顿了下道:“对了,今天下午塌了的也是陈掌柜家的。”
施落还是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想来只有找到白修远才能知道了。
晚上,本来视线不好,其实不宜动工,可大家知道知道,多拖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白修远他们已经失踪了两天两夜了。
因为有了白二爷的加入,进度快了不少。
快到半夜的时候,萧羽也带着人回来了,一样的灰头土脸。
自从来到南山,除了钟岁言,似乎所有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施落还没开口说话,萧羽便道:“珠珠,你看看这是谁?”
施落定睛去看,只见萧羽后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颤颤巍巍的,头发凌乱,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似乎不敢看人,目光十分躲闪。
一时间施落还真是没有认出他是谁来。
萧羽将他推到前面:“好好看看,这小子,听说老三和大哥找了他两年。”
施落一怔,她上前一步,卫琮曦怕她有危险挡住她,施落躲在卫琮曦身边,细细看去,这才看清楚这个人的容貌,惊讶出声:“宋公子?”
萧羽点头:“就是他。”
他虽然比宋文才大几岁,但是都是京都一起长大的,宋文才的模样他还是记得的。
白二爷和白三公子也忍不住过来看,发现真是宋文才,众人表情复杂。
宋文才显然是吓坏了,抱着头一直往后躲。
萧羽道:“他被人抓到这里当工人,也不知道多久了。”
萧羽招呼人带宋文才下去洗漱洗漱,再给他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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