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苏回头做了个可爱的鬼脸,怎么可能就摔着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
正想着,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妲苏尖叫一声——
“啊——”
脚下咔嚓一声,似乎是扭着了。
整个人向着后方的湖泊里栽去,凤柒脸色一变,脚尖一点就要上前,然而她离妲苏还是有几分距离的,眼睁睁的看着妲苏从她眼前错过,噗通一声,掉进了莲花池里。
“妲苏——”
“啊……我……不会水……咕噜噜……”
“小姐……咕噜噜……诶?”
妲苏吐出好多个泡泡,之后一脸懵逼的从荷花池中站起来,水大概没过她腰部的位置,根本不足以淹死人。
凤柒:“……”
凌冰:“……”
“没事诶,嘿嘿!”妲苏傻乎乎的笑着,一阵冷风吹过,她瑟缩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快上来吧,一会着凉了。”
妲苏哦了一声,双手提着被池水侵湿而无比重的裙子,蹒跚着向岸边走来,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她身子一歪,啊的一声又摔了下去。
凤柒和凌冰灵敏的避开妲苏砸起的水花。
“你没事吧,妲苏?”
“小……小姐……”妲苏脸色有些怪异。
凤柒以为她抽筋了,正要上前拉住她,却突然看到妲苏从池水里摸出了一个人形头骨,头骨娇小,似乎是女人的头盖骨。
“妲苏,放下!”
妲苏迅速的放下手,手中的头骨也落回了莲花池中,凤柒看了凌冰一眼,“快扶妲苏上来。”
“是小姐。”
凌冰也意识到事情不对,赶紧纵身一跃将妲苏带了上来,之后凤柒帮着妲苏拧**裙摆,又把自己的出门罩着的斗篷给妲苏批上,四处看了一眼,说:
“回含烟楼!”
“是!”
含烟楼。
妲苏换好干净的衣裳,蹲在屋内烤火。
“小姐,您说那个头骨……是怎么回事啊?”
“妲苏,别问那么多,府中有人死是很正常的事,你这么问小姐,小姐又怎么会知道?”
“那莲花池那么浅,怎么会有人这么傻杀了人把头骨放到那里去呢?仿佛是故意等着人去找到一般。”妲苏一边烤着火一边嘀嘀咕咕,总觉得不太对劲。
凤柒眸底微沉,这时候,她似乎看到薛嬷嬷的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
“凌冰,这阵子薛嬷嬷在做什么?”
凌冰:“每日除了洒扫院子就是在屋中休息,偶尔给您种的花浇浇水。没有什么特别的。”
“是吗……”
凤柒摸着下巴,仔细的回忆薛嬷嬷之前在宫中的事。
说起来她一直觉得很奇怪,薛嬷嬷当年是宫中女官,太后身边的红人,怎么会突然跟着她的母亲长公主下嫁到了丞相府呢?
若说陪嫁,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她记得,薛嬷嬷做到女官职位之前曾经是个普通的宫人,也就是说她并非是太后从凤家带来的,而是一开始就是在皇宫中摸爬滚打的,这样的人,太后会放心将她放在自己唯一的女儿身边吗?
还有原主从出生就被送往天邑城,身为外祖母的太后却不闻不问,态度冷淡的很。
可之前薛嬷嬷又隐晦提起让她亲近宫中太后的意思。
凤柒总觉得原主的身上,似乎有什么谜团笼罩着,跟苏府、长公主还有太后都有着密切的关系。
而薛嬷嬷或许是太后派来监视她、监视苏家的也不一定。
含烟楼,薛嬷嬷的屋子里。
薛嬷嬷一笔一划的认真写着什么东西,鞋好之后放进一个纤细的竹筒里,收到袖子中,起身像平常一样走了出去,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路过门口老树边的时候,竹筒悄然的藏在了树下的叶子下。
皇宫。
凤安宫。
一位宫女步伐稳健的走进金碧辉煌的殿中,向着坐在凤座上的人请安,之后微抬起身,眸光看着地面,一字一句的说:
“太后,有消息来了。”
“嗯。”
凤座上的人懒懒的应了一声,宫女上前几步,跪在凤座下方,双手掌心朝上,高高举起,上头有一个小小的竹筒。
楚太后伸手捻起那竹筒,打开看了一眼,随手将竹筒和里面的宣纸一块丢尽了身前不远处燃烧正旺的碳炉里。
“有点意思。没想到这个天邑长得的小崽子警惕性还挺强。”
“你去告诉薛嬷嬷,让她惊醒着点儿,别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奴婢遵命!”
“下去吧。”
楚太后摆了摆手,宫女福了福身,快速退下。
……
御书房。
太监来报说是大理寺卿求见,独孤绝正批阅奏章,闻言眉头一拧,冷声:“让他进来吧。”
余压一身青色官服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行礼。
“臣给太子请安!”
“起来吧,这时候来作甚?”
“臣是有要不知怎么处理,特来请太子定夺。”
闻言,独孤绝放下奏折,“有事刚刚怎么不在朝堂上禀告啊?”
他正愁着没办法在群臣跟前刷好感呢,怎么余压这小子一点不懂得给他分忧呢?
“是……关于东宫失窃的案件。”
这种有关您的风流韵事,他身为臣子的哪敢在朝堂上拿出来议论,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昨日臣带兵去了丞相府,搜到了东宫丢失的名琴弦雪,在……苏三小姐的手中,但是她不肯承认是偷窃,非说是太子殿下您亲赐给她的,为了不让她胡乱攀扯殿下,臣做主将她收监了。”
“什么——”
独孤绝脸色一变,“你把苏雪瑶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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