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是把几个人说清醒一点了——他们就是一群社畜,不过兄弟们出来酒吧喝点小酒,有些不该惹的人确实惹不得。
而高玉确实和他们格格不入,全身都是矜贵的气息,香风琳琳。
但是这种情况要是在岑萍水这种人面前露怯……他们一时怔愣。
岑萍水便体贴地铺好台阶,懒笑刻薄道:“我这种人,才是你压的住的,弟弟。人家是公主好嘛?吃仙露那种,不是我们平凡人能动的角色。”
她顺势嘲讽了一番这个高层阶级,用自己身体开了玩笑堵了他们的嘴,最后收敛了笑意,倦意满满:“我的电话你有,偏要419,安排了房间晚点见就是——不过要加钱,百分之三十那种。
我先把这位公主带回她的城堡。”
“好……好……”越光被拉开了注意力:“百分之三十?”
“是我们和那个女的开玩笑说的话啊……”
“这婊子……”同伴一想,喷了:“够毒舌的啊!还记仇!”
————
“你究竟和他们说些什么啊!”离开几步,高玉终于没能忍住。
“能说什么?”岑萍水想了想,竟然还有心情开个玩笑:“商量‘生意’?”
生意——生意?!
岑萍水究竟把自己看成什么啊!就算她无奈有几次委身他人……为什么如今竟然连半点羞愧都没有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高玉震惊地挥开她的,简直想要劈头盖脸地骂她一顿,脸色铁青,语言如同雷声刺破一样尖锐:
“你当真要变成一个婊子了才开心是吧!”
……
变成一个婊子。
这句话一出,岑萍水神色顿了一下。
……她可以自己说,大多数时候也不在乎别人嘲讽,但不代表能够容忍别人一次次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何况还是高玉。
于是她转身,淡淡地站着,也不笑,耷拉着眉眼,张口冷冰冰道:“很不巧,就是这么一个婊子把你从那摊烂泥里救出来,就在半分钟之前。”
高玉也自知失言,但是仍心有不甘:“你一会当真要和他们一起……一起去酒店?”
“……”岑萍水烦她了:“是啊,为什么不?”她见她张嘴,立刻又截住话头:“难不成你要叫我别去?用什么身份?你是谁啊?你是我的另一个客人!醒醒啊!”
高玉脸色忽然煞白:“你……你还是记恨我?”
“我是谁啊……我是你的另一个客人!醒醒啊!”
这句话……是高玉说过的!
现在岑萍水原封不动……每个字都全砸回她身上。
“你记恨我,用这种方式……”她喃喃:“你能不能……”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可以吗?”岑萍水服了:“我干嘛记恨你?我和你没这么深的关系!你醒醒好不好……你多大了……”
她最后回眸一眼,语气里与其说是讽刺,不如说是真心实意的不能理解,无爱亦无恨的真诚:“你是我的客人,我是‘那个人’的替身——你是忘了多少!”
她说完,不愿意再管这人,摇摇手走了。
……
唯有高玉,忽然被劈中一样,愕住了,眼神涣散,半晌,才重新凝聚……苦笑起来。
是啊……她今天太不克制了,怎么和这个人……竟然真情实感起来了呢?
————
当然岑萍水没和越光说的是,她老早换号码了,住址也换了。
岑萍水是不会心虚的,鸽个炮而已,转眼她就忘了。
但高贵冷艳怼完人的岑萍水回到家,想起自己亏欠不少的养女兄,瞬间气性就收敛了,心说果然一物降一物,还挺有礼貌地敲了敲门:“睡了吗?”
不到几秒,门打开,养女姑娘的小脸出现,又礼貌又警惕:“您有事吗?”
您?您??
想来戚七以往十年能和她一天说不上两句话,现在算是调好了关系之后,竟然还能每句话含着一千米距离似的,让岑萍水由心而发想尊称一声“戚总”——总觉得戚总以后会走上莫欺少年穷路线。
好嘞。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皮不皮又是一回事。岑萍水一笑,抱胸侧过身体:“出来一下吧,我有东西给你……宝贝。”
不出意料在“宝贝”两个字出完之后戚总脸色一僵,出了卧室,乖乖跟在她身后,局促地坐好:“什么事呢?”
岑萍水递过手机:“给你的。”
戚七接过来皱眉:“你……”
“你高中了,没个什么联系的东西不方便,再说这时代没有手机跟原始人一样。”岑萍水道:“会被朋友笑话的。”
戚七一愣,心说我哪儿有朋友,却只是低头没表示,只说:“这不好吧?”
“不贵,以后还就行。”岑萍水立刻加上:“密码是你生日。”
戚七果然迟疑地收回要递回去的手:“那谢谢你……”
“没关系,”她顺势伸手揉了揉戚七的头发,又掐了一把脸颊,本想扭身走了,却忽然察觉到什么,又在戚七惊异的表情下完全覆盖住她的手背,低声问:“怎么这么冷?”
戚七最近习惯了岑萍水最近没事儿就忽然袭击那么一下,在她接触自己的瞬间就僵硬着脸等着她离开——却没想到这一回岑萍水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还完全包住了她的手!
戚七全身鸡皮疙瘩一起,想要抽回来,却挣不脱那柔若无骨的手。
“我——不冷!”她赶紧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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