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太妃气鼓鼓地说道,“你要是来帮你弟弟说话的那就别出声。”
南康长公主无奈地摇摇头,“太医说了您不能动怒,怎么就生上气了。”
“你们别气我,我能生气。”庆太妃冷笑。
南康长公主静默了一瞬,“儿孙自有儿孙福,万事交给他们,您好好颐养天年不成吗?”
庆太妃哼笑,“万事教给你们,就由着你们作践恪儿,让恪儿娶一个外室女,亏你们想得出来。”
“是恪儿自己想娶,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庆太妃:“恪儿年轻不懂事,难道你们也年轻不懂事,你们当真好狠的心啊,要生生断了恪儿的前程。”
南康长公主皱眉,“弟弟有他的考量,母亲怎么就不体谅体谅他。”对男人来说,妻妾红杏出墙无异于奇耻大辱。庆王对金侧妃心结难消,如何坦然将家业传给金侧妃的儿子。
“他有什么考量,还不都是被王妃撺掇的,”庆太妃越说越来气,忽的声音一厉,“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恪儿和陆玉簪的私情,你故意纵容他们。”
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庆太妃勃然大怒,“王妃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她许了你世子妃之位不成,她能给你的,难道我不能吗?恪儿哪里不比恺儿出色。”
南康长公主骤亮黑了脸,扬声,“母亲,你把阿萝当成什么了!你放心,我就是养阿萝一辈子,也绝不会把她嫁回娘家。”
“才说了这一句,你就心疼的声音都变了,一个外人你都心疼成这样,恪儿是你嫡亲侄子,你怎么……”
“母亲!”南康长公主高喊一声,豁然站了起来。
庆太妃怔了怔。
南康长公主面如冷霜,“母亲你病糊涂了,开始胡言乱语。”
庆太妃气结,却也反应过来方才自己口不择言了,顿时懊恼。
南康长公主目光阴沉地扫过立在一旁的古嬷嬷。
古嬷嬷心跳如擂鼓,在南康长公主森森的目光下,吓得脊背发凉,忍不住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古嬷嬷惊惧地望着庆太妃,意识到她看不见,声音发颤地唤了一声,“太妃。”
庆太妃捻着佛珠,“女儿迟早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一生荣辱都系在夫家,生来就是外人。你都出嫁二十多年了,以后娘家的事,别再插手。”
南康长公主抿紧唇角,视线在庆太妃和噤若寒蝉的古嬷嬷身上打了一个来回,硬邦邦道,“母妃歇着,我先回了。”
庆太妃合了合眼皮。
屋子里落针可闻,唯独剩下古嬷嬷急促的呼吸声,“你跟我四十来年了,什么话该听,什么话该说,心里应该明白。”
汗流如注的古嬷嬷点头如捣蒜。
庆太妃阖上眼,“我歇一会儿,恪儿回来了叫醒我。”
心上人和前程,他选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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