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先前的梦境,顿了顿,才试探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伏清身子微微一僵。
我便坐实了内心猜测:“我们见过。对不对?是什么时候?我想不起来了,你亲口告诉我,好不好?”
他稍稍睁了眼,灼热吐息吹在我侧颈,引得我微微颤抖。半晌后,他竟真的开了口,只是因为受了重伤,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那天……你……一直盯着我看,还不停……冲我傻笑。”
“我当时就在想……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礼数。”
“我就走到你面前……想教教你,何为礼义廉耻。”
我心神微动,好似真的想起了些什么。
天空正下着雪,满目素白。
那少年睫羽上落着碎雪,容貌秀致,楚楚动人,身上披了件雪白皮毛的兜帽,正冲我走来。
他面容莹白,被雪映衬着,显得更是清丽出尘,幸而有那狐狸毛堆在他脸下,瞧着暖意融融,才带得他有了几分人气。
他走到我面前,微微开了口:“你——”
我不假思索地接道:“我叫少箨。”
他那张极漂亮的脸刷地一下就变白了,静了半晌,好似才反应过来,羞恼道:“我没问你的名字。”
“你不想问我的名字,原来是喜欢我吗?”
我这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一丝道理也无,颇有些胡搅蛮缠的意味。那少年听后,脸色果真十分难看,可他嘴巴张了又合,却也不反驳,只恨恨瞪我一眼,转身走掉了。
那雪白身影渐渐融入大雪之中,再看不见了。
我呼吸一窒,只觉心如擂鼓。
伏清声音极轻:“可我那时还未开口,你反倒抢了先,说你的名字……叫少箨。”
“分明是你盯着我看……到头来,却倒打一耙。”
“我当时就觉得……你这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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