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李衡已经将画纸展开,画像上果然是自己,只是画的七八分像而已,认识他的人自然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什么客人?”
“是位十四五岁的姑娘,听口音不是京畿一带人,自称公子救过其性命,寻找公子是为了报恩。”
李衡想了想,记起半个月前回京在城外随手救的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猜想应该是她。
当日听闻勐国长公主退亲,心中憋着火,见到一群恶徒,也算是借着打人发泄,才亲自动手。瞧见被欺负的是位小姑娘,想确定她伤势轻重,多瞧了一眼,没想到竟然被对方记着。
“我需要她报什么恩。”随手将画纸递还给卫棠,他已经够烦心了,这种事情还来禀报。
曲九复取笑道:“估计又是个被你色相迷惑的姑娘,要上演一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戏码。只可惜碰到了你这个心如止水的老和尚。”
李衡狠狠瞪了他一眼。
卫棠看了眼手中画纸:“小棠让伙计去回话了。”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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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将画纸还给宛葭月笑道:“我们管事的说没瞧见过,还说这么英俊的公子京城不多的,他倒是都见过,兴许这人不是我们华阳的,只是有事来华阳一趟罢了。”
宛葭月失望地看着画纸:“你说的倒也可能,多谢你小哥。”
“姑娘慢用。”
伙计离开后,她拿着画纸对着上面的人长叹了声,若不是华阳人,那去哪儿找啊,无异于大海捞针。
“恩人公子,难道我们真的只有一面之缘了?我可和你说啊,你的救命之恩不是我喻葭月不报,是我没寻到你人,你可别认为我是知恩不报的小人。”
看了须臾将画纸折起来放进腰间的小包内,自言自语:“先把你留着,说不定以后咱们还有机会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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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前来大周退婚的勐国长公主车驾离开华阳。李衡未有按照礼节以大周太子身份相送,而是以个人身份。
于国,他对勐国长公主白霜序是有敌意的;于私他佩服这样一个女子,纤弱的身子挑起勐国。
望着车队远去,他也上了马车,车马方准备启程,一对人马在队伍前停下来。
“几位大哥,请问序州要走那条路?”宛葭月望着前面又出现岔路感到头疼。
车前的随从笑道:“姑娘去序州怎得从南门出了?这样可绕了一些路,应该从西城门出。”
“西?这不是西门外?”宛葭月抬头望了望天,阴天没有太阳,辨别不出方向。
自己这是又转向了?
随从呵呵笑道:“自然不是,姑娘回走,从西城门出吧,不用绕路。”
“多谢大哥。”宛葭月调转马头回城。
马车外另一个随从道:“这小姑娘瞧着怎么有点像上次在城门外殿下救的那个?”
“那个要报恩的?”忽然马车内探出一张小脸来,伸着脖子朝远去的一袭红衣背影望去,满脸好奇。
“是,虽然那日那小姑娘满脸污秽,但还是能辨出几分模样的。”
“这可真是有缘!”卫棠坐回马车内笑着对李衡道,“殿下,你和这姑娘缘分真不浅,这都算是第三次相遇了。”
李衡抬手拍了下他的头教训:“小孩子胡乱说什么话。”
卫棠揉了揉脑袋,委屈巴巴地道:“戏文里都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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