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是什么真相吧,确实……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更好一点吧。”我试探着回答道。
“姜彤……”
“嗯?”
“我们回那个房间。”
说着他拉着我的手,作势就要打开楼道门回去。
我被这突然的展开惊呆了,下意识地死死抓着楼梯扶手说:“不,等等,好不容易逃到这里,为什么要突然回去?那个房间里到底是怎么回……嗯?”
突然,我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住。
“郎涛?”
他凑在我的耳边,一改之前的语调,语气粘稠而腻人地说道:“别害怕,别害怕,我不会让那个玩意带走你的……彤……姜彤……”
嗯?
哪里不太对劲。
这个语气,还有这个突然的转折。
“你是谁?”
我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却也同时从他身上摸到了几个触感奇怪、形似蘑菇的东西,但那些东西我刚试图握住,就在我手中如同干枯的树叶一般变成了粉末。
这让我想起了,在不久前,汽车边发生的一切。
那个样貌同哥哥一般的疯子,口中也吐出了蘑菇。
甚至,此前它们也同样出现在图书馆的玻璃门上,以及刚才乘坐的汽车上。
这难道是暗示了什么吗?
可我一时之间并不能想到任何答案。
怀着一种不安的心情,我警惕地向下走了几步。
郎涛站在原地,并没有再次抱住或者抓住我。他用一种略带动摇的语气说道:“我是……我是……J……是郎……涛……是郎涛。”
那些可疑的停顿,这个人真的是郎涛吗?
但是抱住我的时候,他身上确实是短袖的触感。
而那个癫狂的人,穿的应该是保安服。
所以不会是他……
突然,我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
大概是郎涛跑回楼道口的大门边。
我听见他在黑暗中摩挲了什么一番,随后快速又小声地说道:“门不见了,不对,要来不及了……彤……姜彤,你快离开!你在前面走,我殿后。快离开这里。”
“门不见了?刚才你关上的门不见了?”我惊疑地问道。
“它变成了墙壁,太晚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上当了!我被……污……,祂在……我……里面……”
“郎涛,你怎么了?不是你带我到这里的吗?”
“不是我!不是我!那个女人认出了我,认出了我是她弟弟。不是……不是……我应该甩开那个女人去房间里,为什么会在这里!”郎涛焦躁而又语无伦次地说道。
什么东西?这一连串的。
我有些理解不能,但刚想发问就被他推着往下跑。
我只好暂且压下疑问。
黑暗中只依靠扶手快速下楼梯,每时每刻我都觉得下一秒要摔倒了,又觉得为什么走了这么久,楼梯还没有到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更惊疑会不会从黑暗中,突然窜出什么东西。
而穿着袜子踩在台阶上,脚底凉飕飕的,途中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又柔软又圆滚滚的东西,还有几个并排的长条物体,险些害我摔倒。
好在一个拐角后,一楼竟然有亮光透入,楼梯的台阶,连同台阶缝隙中干枯的菌群也都模糊可见。
我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台阶,转过头回头确认郎涛是否还在我身后。
却发现郎涛背对我,将什么东西踢回了黑暗之中。
那东西隐隐约约好像是个长头发的脑袋。
我刚意识到这可能是个人头,没等我做出什么决定,身体自己撒腿就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大厅里了。
大厅里,月光穿过玻璃门照入,虽然仍不明亮,却终于可以较为清楚地视物。
我的视野范围里,大厅内空无一人。
照此这里本应静寂无声。
但是却像是聚集了众多顾客的菜场一般,人声鼎沸。
“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谁要跳楼啊?”
“谁晓得!”
“听说是205的那个神经病。”
“有什么不能看的。”
“上二楼。”
“二楼都被围起来了。”
“散了,散了,二楼又跳不死人。有本事上顶楼跳去。”
“就是,那个疯婆子又要搞事情。”
谁在说话?
明明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你看,你看,那边站的小伙子是谁?”
我吗?
“喔,那个人呀,听说是这里的老板姜总的小儿子。”
爸爸?
“哦哦,这个我知道,就是之前新闻里失踪的那个人的弟弟?”
新闻都播报哥哥失踪的消息了吗?
“啧啧,你看看他们,再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家里就剩孤儿寡母两个人。”
“别说了,你现在还不是靠他们家的钱养着,积点口德吧。”
“又不是我造谣,他们家就是这么个情况,而且看着是做慈善,谁知道背后做什么,来一次这疯婆子就要疯一次。”
“就是,这小子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据说是个走后门的。”
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这个?
“瞎讲什么,好好一个小伙子,你们吃他们家的,用他们家的,不够塞你这张臭嘴。”
“不是我说的,那疯婆子自己说的,姜家要断子绝孙。”
王奶奶怎么会知道?
“一个神经病的话,你也信。”
“你别说,这年头疯子的话,反而比不疯的可信多了。”
“行了,别说了,小伙子都听到了。”
够了,别说了!
“他有脸做,我有什么没脸说的。”
“小心赶你出去。”
“他敢,我也没几年好活了,他敢赶我出去,我就敢吊死在他家门口。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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