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吗?
向熠没有回答这只不要命的小刺猬,而是用行动来告诉他,到底做不做。几乎是在凌芒话落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擒住了那一抹本就殷红的薄唇。
比之以往更甚的狂热与急切席卷而来。
凌芒有很长一段时间,脑中都只剩下一片空白,他想不起来要做什么,应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客厅到的卧室,只记得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向熠就俯在上方,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仿佛淬着耀眼的光,亮得吓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像是挂在天际的星辰一样遥远。
凌芒下意识抬手去触碰,这一碰,却是将最后的那根导.火.索彻底的点燃,烧起的欲.望,将他拉进了名为向熠的深渊里。
他只能跟随着本能,跟随着向熠一起沉浮。
……
10月底的深秋,窗外月色朦胧,莹白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里,在丢了一地衣物的地板上洒下一层‘地上霜’,也让天上挂着的圆月窥视到了一室的春光。
直到月色西斜,喧嚣了一晚上的卧室终于归于静谧。
凌芒几乎是秒睡,入睡前他只剩下一个念头,没事长那么大做什么?
等他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完美的错过了早餐和晚餐。
所以他,是饿醒的。
向熠就坐在另一边,开着一盏阅读灯看书,见他睁眼,俯下身在他额头亲了亲,“饿了吗?”
“嗯……”凌芒想说饿了,但发现整个嗓子哑到‘嗯’完一声之后就已经完了,再也不想说第二个字。
罪魁祸首很有眼力见,转身递过来水杯,还特别贴心的插着吸管,他连坐起来都不用,但再体贴也不能掩盖昨晚的罪行。
凌芒喝完水,冷眼看他。
呵,男人。
明明说好了结束,进浴室又被摁着来了一回,一晚上三次,不然他也不至于累到瘫。
真是男人说话算数,母猪都会上树。
向熠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昨晚他一时失控,没把握住,多要了一次,最后是真的弄得有点狠。
向熠假装没看到凌芒指控的眼神,伸手想扶他起来,“起来吃点东西。”
凌芒拍开他的手,“我自己起。”
还真当他瘫了啊。
有了几个月前的那次惨痛经历,凌芒这次起得异常小心,动作缓慢的撑着手坐起身,然后慢慢挪下床。
全程老爷爷状态。
等站到地上时,他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没再经历一遍那种痛彻心扉、差点蹦上天花板的痛。
向熠在一旁看得既担心又想笑。
凌芒瞪他:敢笑一个试试?
向熠立马收敛起表情,一副任君差遣的模样。
凌芒满意了,不过也没使唤他,自己又慢慢悠悠晃去洗漱。
只是在看到身上那一堆青青紫紫的痕迹时,又忍不住爆了一次,他看了眼胸口的牙印,一脸郁卒,向熠简直就是属狗的,逮哪咬哪。
此时的凌小刺猬完全没想起来,自己留在别人身上的牙印和抓痕。
吃完午饭,凌芒也没再休息,让向熠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
慕轻翊早上已经去了影视城,至于林帅他们,回了电话说是要玩到晚上,凌芒也懒得管他们了。
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平静一下。
出来这两天时间,凌芒觉得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主要还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需要沉淀一下。
车上,为了缓解某些部位的疼痛,凌芒枕着向熠的腿半趴着,而被枕着的某人非常敬业的正一下一下的给按腰,温暖干燥的大手力度掌握的刚刚好,舒服得小刺猬直哼哼。
“对了。”被按舒服的某人终于想起昨晚慕轻翊说的事情,扭头去看给自己捏腰的男人,“檬果的股权是怎么回事?”
向熠眸光闪了闪,“夫夫共同财产,在谁名下都一样。”
“……”
“我不是问这个。”凌芒说。
反正他们这辈子也不会离婚,那放在谁名下的确没多大差别,既然已经转了,他也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个,总不能再给转回去,费钱。
凌芒:“我想问的是,我都没签过字,这份财产转移是怎么完成的?会不会……那什么?”
他的话没说全,向熠却是已经明白,褐色的眼眸里闪过点诧异,随后又满含深意的看着他说:“真忘记了?”
凌芒愣了下,“我签过?”
向熠点头,“嗯。”
这下凌芒是真愣了,他努力回忆了一下,确实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签过字的记忆。
“不可能。”
他说:“除非我是在做梦的时候签的,不然绝对没签过。”
跟梦里差不多,向熠想说。
他放轻了点手上的力道,忍着笑提示说:“你跟我回家那晚,书房里。”
凌芒某些遗忘的记忆再度被唤起。
——“结婚算什么,有本事你把你的财产都给我啊!”
下一瞬,记忆跳转至书房,他趴在书桌上一边签字一边……
“……!!!!!!”
凌芒抓过盖在身上的毛毯盖住脸。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
凌芒到家后对于自己干过的蠢事依旧没释怀,自己跑回卧室睡觉去了。直到晚上又接到文雯的提醒电话,他才想起来要搬家的事情。
他都把人追到手了,还搬什么家。
“那个,妈,有件事跟你说下……”
“你嗓子怎么回事?”文雯皱眉打断他。
凌芒解释,“昨晚跟林帅他们一起玩,烧烤吃多了,有点上火,已经吃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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