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啊。”齐临这一次终于笑了出来,“他一定会很愧疚,很后悔,说实话,还挺新鲜的,二哥运筹帷幄,什么也没算漏过,能看到他后悔和痛苦的机会可不多。”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但是那又怎么样,他还会有来生,等到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就不会再痛苦了。”
燕绮怀那边处理完了文象,走了过来:“可能现在说不合适,但是齐先生,我不得不告诉你,孔雀遗迹里面什么也没有,包括你要找的那样东西。”
“怎么可能?”齐临皱起眉毛,根本没有相信燕绮怀的说法,“我要进去看看,你不用想糊弄我。”
燕绮怀说:“我是说真的,当时我和齐解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也许你不相信我,那么你相信你的哥哥吗?你也说了,他运筹帷幄,从不算漏,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奇怪的东西,他会不拿走吗?”
余容附和道:“况且那既然是某种植物的果实,时过境迁,可能早就没有了。”
燕绮怀和余容的说法在理,齐临又何尝不知道希望渺茫,但很多时候即使渺茫,也还是要一试,如果不试的话,可能就连那么一点微薄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蜡蛾和文象负伤,失去了行动力,只剩下他们四个。最后在齐临的坚持下,他们还是把孔雀遗迹中心的门挖了出来,只是无论怎么搜查,里面也没有任何壁画上的果实的踪迹。
他们顺着绳子爬上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又是傍晚了,小阿真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看,余容过去想哄一哄她,她却又很冷淡地避开了他的手,应该是已经变回了一开始的小灵婆阿真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分头行动,齐临和苏子石去搜索祭坛和合葬棺,蜡蛾和文象被送走了,去附近的医院养伤,而余容和燕绮怀则带着阿真去处理了独脚五郎这一余孽,村民提供给了他们可以捆住独脚五郎的绳子,他们最终是在那洞穴里将独脚五郎俘获的,抓住独脚五郎之后,他们按照绳子上记载的方法,先是将他在太阳下暴晒,然后把他丢进了湖里,观察了几天,再没有山魈出来作怪,那山洞里累日不停的冤鬼号哭也慢慢地安静了,只剩下了偶尔的夜晚,稀稀落落的几声。
分开第五天的时候,齐临带着苏子石回来了,他像丢了魂一样,不用说话,余容和燕绮怀都知道他是空手而归的。
原以为事情就要这么结束,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婆婆却送了阿真一段红色的头绳,阿真很喜欢,只是觉得有点单调,老婆婆家里没什么珍稀宝石,阿真在衣服里左掏掏右找找,竟然找出了一颗乌沉沉的珠子。
那珠子的长相,竟然和壁画上所画的果实一模一样。
看见那颗珠子的时候,包括余容和燕绮怀在内,都惊了,最激动的要属齐临,他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从阿真手里抢了过来,丝毫不见绅士风度,他颤抖着手问阿真:“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这也是燕绮怀和余容想问的,阿真讷讷了半天,什么都没说,但找到了总归是好的,齐临把那颗珠子小心地收了起来,没有立马去吞,珠子的来源似乎就成了秘密,一直到踏上回程的车的时候,燕绮怀才忽然对余容说:“我知道那珠子是从哪儿来的了。”
“从哪儿?”余容问。
燕绮怀附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们当时搜索合葬棺的时候,只摸了尸体的身上,但当时阿真和那尸体待了很长时间,古代丧葬很重‘压舌’,含玉、含壁、含珠,不一而足,也许那珠子就是从依罕的嘴里掏出来的。”
余容想了想那个画面,不由笑了,说:“阿真这小东西炮小费药,一路就知道吃,嘴就没停过,在尸体嘴里抢食也不奇怪。”
回程的气氛难得轻松起来,可是谁知道他们一回杭州,刚刚拿了尾款要告辞,就听说了一件事。
齐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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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基本就完了,只剩下一个小尾巴,明天交代完齐解同学的死讯,孔雀镯部分就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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