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可能想知道他们几天前把你的朋友伦诺克斯埋在了那个他去世的墨西哥小城。一名律师代表整个家庭参与了下葬。马洛，这次你真是走运啊，下次你要再想帮一个兄弟逃出国境，还是别费劲儿了。”
“他身上有多少弹孔？”
“问这个干吗？”他大声狂吼，然后沉默了一阵，接着他过于谨慎地说，“一个，我应该说。通常情况下，这就足够把一个家伙的脑袋打开花了。这名律师会把他的一组指纹和兜里的东西带回来。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有啊，但你没法告诉我，我想知道谁杀了伦诺克斯的妻子。”
“妈的，格伦茨不是跟你说过他留下了一份完整的自白吗？报纸是这么报道的，你不再看报了吗？”
“谢谢你打给我，警长，你人真好。”
“听着，马洛。”他焦躁地说，“如果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可笑的想法，如果你大肆谈论你的观点，你可能会吃不少苦头。这个案子已经结案，盖棺论定了。你简直太他妈的走运了，事后从犯在本州可以判五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当警察这么多年，深知人坐牢不见得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而是在法庭上看起来是什么样的。晚安。”
他挂断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放下听筒，心想一个良心不安的正直警察总是装得凶狠。不正直的警察也一样，其实几乎人人如此。包括我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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