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你就赶快给我去,废什么话!“
清池的眼眸中已流露出了森冷的杀机,面色也微微变得铁青。
高翔天当即心神一颤,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那样的神色,那样凶狠暴戾,仿佛带着钢刺的眼神,是清池要杀人的前兆。
在日本人的眼里,他们这些伪满洲军的命贱如狗,别看他挂着一个满洲军上校军衔,如果清池真的要杀他,也就是一刀下去的事情,至于这个治安军的司令,会马上有一个阿猫阿狗顶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拔出手枪,故意做出一副豪气冲天的样子,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小的们,给我上!“
呼啸着吹过的寒风差点把他的帽子吹翻。
一众伪军面面相觑,然后便大眼瞪小眼地端着枪,像羊拉屎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向前走,冷风如刀,无情地切割着他的皮肤,漫天的雪花不断地飘落在他们的身上,每个人都几乎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噗噗噗!十来个走在最前面的伪军立马被机枪扫倒,连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头栽倒在了雪地里,缓缓流淌而出的血液在阳光的反射下红得耀眼。
啊!”不少伪军惊声尖叫,一些人本能地卧倒,像只乌龟一样紧紧地把头埋在了雪地里,并毫无道义地把死去的战友的尸身拉倒近前充当掩体,更多的人则是撒开丫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转身就跑。
这些吸鸦片成风,赌博成瘾的伪军,让他们去敲诈勒索路人,强占农民的土地,猥亵良家妇女倒还可以,盼望他们英勇地去打仗冲锋,还不如幻想着公鸡下蛋更加现实点。
砰砰砰!几声低沉的枪声响起,仿佛野兽在怒吼。
几个往回跑的伪军胸口冒起一阵阵血雾,然后便睁大着惊恐的眼睛倒下。
谁让你们往回跑的,全都给我往前冲!“清池正一睁大赤红的眼睛,厉声怒喝道,一张脸渐渐地涨成了猪肝色。
机枪手,给我把枪口全部对准这些家伙,谁要是敢贪生怕死地往后退,全都给我格杀勿论!”
哗哗哗!一挺挺沉寂已久的歪把子机枪被重新装填上弹匣,枪栓快速拉动,每一个机枪手和弹药手都是面容萧杀、目光清冷,仿佛地狱里走来的,没有感情,脑海中只有着血腥和杀戮的勾魂使者。
而黑洞洞的枪口,则在同一时间全都对准了那些已然被“过山风”打得惊慌失措的伪军。
弟兄们!给我上啊!卯足吃奶的劲给我冲,把那伙胡子杀光之后,皇军大大的有赏!“高翔天正了正歪斜的军帽,朝天开了一枪鼓舞士气,歇斯底里地吼道。
那些胡子真有这么好杀的话,你为什么不让你的日本兵打头阵,要拿我的人当炮灰!”高翔天心中很是窝火的想,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让清池看到他有半点不满的情绪,那么,他的脑袋就只有搬家的份了。
前有强敌,后面则有一群冷血的,不把他们当人看的刽子手,此时的伪军,可谓是阎王爷上吊,横竖是个死!
既然都是死,那就往前冲吧,如果侥幸不死的话,说不定清池大佐阁下还会赏我们几块大洋让我们好好地抽抽大烟,喝喝花酒,玩玩女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很多伪军硬着头皮,大声叫唤着,端着武器像发了疯一样的往前冲。
此时的他们,也不管什么战术动作,战斗队形之类的了,反正就是黑压压地挤成一片,或许,人多挤在一起,才能让这些家伙感到更加强烈的安全感。
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在塔楼上两挺高射机枪的疯狂扫射,外加步枪、轻机枪的交替射击,不少伪军还没碰到铁丝网的边缘,就像被秋风横扫的落叶一样倒在地上,猩红色的血液向四下里疯狂地溅射,一些腹腔被洞穿,肠子漏出来,还没有完全死透的家伙则捂着伤口,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鼻子眼泪一股脑儿地流出,整张脸湿漉漉的一片。
哈哈哈!看来鬼子是怂了,竟然让这些二鬼子来送死当炮灰。”看着像没头苍蝇一样涌过来,又不断地倒下的伪军,“过山风”单手按住别在腰间的手枪,纵声大笑起来,那声音响亮,雄浑,隐隐有穿云裂石,震慑千军之势。
砰!一声尖锐的枪声响起,又一个倒霉的伪军胸口中弹,仰面倒下。
机场高墙边缘一处不起眼的拐角处,鬼狼看着枪口冒出的淡淡烟雾,不动声色地笑了,同时向麾下的恶狼成员挥了挥手手,示意他们赶紧过来,左脸颊上的刀疤显得诡异、萧杀。
你们听好了,都给我从这堵墙翻过去,然后迂回到鬼子的后方,给鬼子来个惊喜。“
这堵墙高达十余米,墙面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凹槽可以攀附的石壁,只要是任何一个哪怕是一点点正常的人听到这句话之后,肯定会以为鬼狼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这简直就是在开国际玩笑嘛。
不过,恶狼成员们却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一道道清冷、犀利的光泽流星一般从眼眸间划过。
紧接着,他们捏着枪背带狠狠地一甩,顺势将枪甩到了后背,然后便不约而同地抬起脚,猛地一个蹬腿踹在墙壁上,身子借力一弹,凌空跃起,然后另一只脚踩在墙壁的顶部,纵身一跃,整个人轻飘飘地,宛如一只凌空展翅的大鸟一样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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